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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的华丽 大写的人生

2012年05月31日 

——记生技党支部探访小洲村退伍军人党日活动

走过狼烟四起、马蹄声乱的浮尘岁月,如今的九州大地,一派繁华城池。革命先辈们抛头颅,洒热血,打江山,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谱写着生命的赞歌,回响着和平的向往。饮水不忘引泉人,5月25日,生科院生技党支部进行了探访退伍军人的党日活动,迎着第一缕晨光,党员们满怀敬仰地踏上了小洲之路。

在小洲村委负责人的指引下,经过一条条曲折的小路,我们在小洲村文艺与生活交错的气息下,慕名寻找着一户军人之家。按捺着激动与敬仰的复杂心情,小巷走起来颇具“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几经曲折,在村子的一处小巷尽头,党员队伍停留在了一户普通人家门前,咋眼看去,这户住所有着一股闹中取静的低调。来之前我曾无数次幻想过一个退伍军人的各种形象,身着军装英姿飒爽,和蔼亲民身形健朗,眉宇间正气凌人英气逼人,身患旧伤却意志坚挺……这些是我作为附加词在心中对“军人”的定义。当一个白发苍苍却步态稳健的老人微笑着亲切地招呼我们进屋坐时,一切思绪都停止在这么一个真实的形象上,在他身上,彷佛看到了年轮的定格,岁月的沉淀,生命的烙印暗藏着无数时光背后的故事。

带着对谜一样的故事的期盼,我们送上聊表心意的礼物,合照留影,进屋落座。通过居委负责人的简短介绍,我们得知老人姓简,今年已88岁高寿了,和儿子一家住在一起,也算老得其所,其乐融融。一开始,简伯话不多,当党员们问起他的故事,他便打开了思绪的阀门,开始侃侃而谈、娓娓道来,说起话来坚定有力、思路清晰、简短而有条理。

说起家人,简伯难掩自豪与欣慰,简伯说自己是个军人,没读什么书,儿女孙子却是文化人,学业有成,都已安居乐业。

说起现在的生活,“知足常乐”和“感恩的心”是我对他情感色彩里感触最深的解读。老朋友、老战友、街坊领导的时常看望以及慕名而来的访者探望似乎是他生活中美丽的插曲和一抹快乐的色彩。我想一个有着丰功伟绩的人,也未必比一个有着独特人格魅力的人能得到这般不因时间冲刷而淡漠的敬仰和尊重。简伯低调的生活里,有着别样的精彩,诠释着一种低调的华丽。

说起军人生涯,简伯眼里即刻闪烁起难以言喻的光芒,似是兴奋,却更有种云淡风轻的笃定,语气里全然没有对过往艰苦岁月的埋怨、愤慨和畏惧,而是不由地流露出幸福感和自豪感。从广州、上海的解放讲到三大战役,从抗日战争讲到解放战争,从沦陷讲到进攻,从战略讲到战术,从国民党讲到共产党,从将军讲到士兵……简伯带我们重温了一次红色之路和革命激情,也许我们对历史背景和军事领域的了解还很初浅,对情形重现的想象也很有限,但在这种精神的穿透力和话语的感染力下,有一种情感的共鸣震荡于心,我们的感受是真切的,感悟是深刻的。简伯生于香港,参军6年,党龄62年,戎马倥偬的一生中南征北战,曾随部队辗转于上海、广州、福建等地,炸过碉堡,打过土匪,参见过陈毅,见证过解放,曾在国民党与共产党的徘徊关卡上清醒着自己的选择、坚定着自己的信念、果敢地弃暗投明……简伯说,他是幸运的,九死一生,戎马归故里。但,我们在聆听中感悟,这该是怎样的一种情怀:多少岁月,轻描淡写,颠沛流离的乡愁,远不敌他的国忧,他将他最美好的华年和最珍贵的青春奉献给了这片土地,因为爱得深沉。他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视死如归,欲以小我成就大我,他的生命深重如泰山。也许他的参军生涯谈不上丰功伟绩、赫赫有名,但他炽热的赤子之心、浓烈的爱国之情、厚重的忧患之虑、精忠的报国之志,已足以让人为之动容和敬仰,他超脱的境界让他的生命价值熠熠生辉,他的人生在低调中华丽,是轻描淡写的笔画里浓墨重彩的大写。

就是这样可亲可敬的一位老人,也许年轮苍老了他的容颜,也许岁月褪去了他的光环,但他执着一念,十年如一日,依然质朴地言语着,低调地生活着。时光镌刻、岁月沉淀,却永远洗脱不掉他难能可贵的情操和别样的阅历赋予他的厚重感。

因为曾经失去,所以珍惜当下。因为曾经苦难,所以感恩快乐。因为拥有信念,所以摒弃私欲。这,也许就是这位退伍军人简单却又深刻的生活哲学。党日活动虽已结束,但党员精神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得以升华和延续。